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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徹底敗壞,人們找不到公義的君王。因此,以「毀滅大地」作為懲罰人們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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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創世記》,土地被毀滅,主要是因為人類的罪。因為人犯罪,所以導致大地也受到牽連。無論身份地位如何(24:2無論祭司或人民,奴隸或主人,購買的或販賣的,債主或債戶,貧窮的或富足的,個個都要遭遇同樣的命運。),最後都會遭受審判,導致相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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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時間點拉長,回到遠古去看,在人類出現之前,地球早已被毀滅多次(包含毀滅恐龍,導致恐龍至今早已不存在)。想不通上帝在這裡毀滅大地的旨意如何?是要藉此警示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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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中關於毀滅的想像,都是以人為中心。從地球科學的角度來看,並沒有真正造成毀滅,從自然史的角度來看,各種物種被毀滅並非真正的毀滅,而是一種循環和再生。這裡的「毀滅大地」,應該指人類的經濟生產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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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地方,物種非常豐富,農業發達。然而,為什麼到了現代,卻如此荒涼?是否是因為人對於土地的破壞,過度消耗土地,才導致土地的貧瘠?以色列人後來發展出輪耕制度,可以避免土地貧瘠,讓土地可以有生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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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年來,人類活動過度擴張,導致各地都因為氣候變遷,而出現異常的氣候狀況,包含洪水等。大地受到人類過度活動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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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讀起來,有點像是先知以賽亞精神狀況有點異常,因為文字沒有太清楚的邏輯,把所有文字都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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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1:「上主懲罰的時候到了。他要懲罰天界的掌權者和地上的統治者。」有沒有可能是統治者錯誤的政策,導致主要懲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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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應該是以色列的「餘民」,不是因為他們特別敬虔或美好,而是基於上帝純粹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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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記6:13:「上帝對挪亞說:『我決定滅絕人類。世界充滿著他們的暴行,我要把他們跟這世界一起消滅。』」如果我們實踐上帝的旨意的話,上帝會施以拯救。對比與此,以賽亞在這裡要強調的是,人們沒有遵守上帝的律法。有可能是因為在以賽亞的年代,社會充滿兩極化,沒有遵守和上帝立的「永遠的約」,沒有照顧貧窮弱勢的人。這裡再度提出一個盼望,只要「守約」,上帝會像是過去拯救並保留挪亞家族一樣,繼續拯救人們,作為「餘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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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閱讀:有很多人喜歡把許多災難,簡單地歸納為人們做錯事。這是特別要小心的。例如:先前同婚法通過後,有人說下大雨是上帝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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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玩遊戲主軸是末日(推薦遊戲:「異塵餘生」),針對「劫後餘生」的思考:如果我們活在這樣的世界,我們還會堅持所謂的公義之類的價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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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餘生」不會只因為人的公義和做了什麼好事,而是上帝的恩典和單方面的慈愛,因為沒有人可以稱為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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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毀滅世界,我們可以當作是撒旦的作為,這些不好的事情,都可看成是考驗。耶穌都知道自己必須遭受釘死的命運,即使耶穌也有抱怨,但他仍順從上帝的旨意。我們的主禱文裡面有提到,要我們遠離試探和誘惑,但沒有要我們遠離災難。任何美德,都是要在生活當中去培養。(電影《一路玩到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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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餘生」的以色列,應該是指理想當中的以色列。這些生存下來的人試圖尋找價值。人類社會不是適者生存,比誰拳頭大,不是像戰狼和野獸去吞噬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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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電影《末日哲學家》(After the Dark, 2013)(網址:https://en.wikipedia.org/wiki/After_the_Dark),裡面在做思想實驗,如果十個人只有五個人可以存活,每個人的專長都不同,他們會怎麼選擇?第一次大家的選擇過程,大家都選有實務專長的,但第二次大家都選具有文學藝術等專長的,終於解開了老師的謎題。反思:人類靠科學技術存活,若沒有生存價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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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餘生」的人,是經歷災難之後的人,在大災難中,他們親眼看到上帝的憤怒,因此,在經歷災難後,他們特別珍惜。在上帝眼裡,懲罰是不能分背景和階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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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的眼光穿透了時空,銳利的雙眼看透了人類歷史。他看到人類罪性的普遍性,已經犯過的罪,還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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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劫後餘生」對應到現代社會的具體情境,那些經歷過大災難的社會或民族都算是,這些倖存者通常都有些共同的特色,包含兩種極端的人:一種是成為虛無主義的人,對生命沒有盼望及核心價值,只著重活下去和享樂;另一種則對生命境界有另一番體會,渴望生命的意義感、飢渴慕義,對於終極價值的追求非常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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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猶太集中營裡倖存的生還者、文化大革命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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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營的生存者,很多人無法再度找到盼望,但也有人像是心理學家弗蘭克(Viktor
E. Frankl)寫作影響深遠的著作《活出意義來》(Man’s Search for Meaning)(網址: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408890),倡導「意義治療法」,用集中營裡的經驗提出獨到的心理治療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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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的倖存者,有很多人對於生命變得冷漠,沒有人性,因為早已經歷大風大浪,任何後來的事情都算是小事。但另外也有人對生命充滿盼望,對於文化藝術和知識性的東西,非常飢渴,在1980年代出現思想解放運動,引進許多西方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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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下半段先知:「但是我遭殃了,我完了!我完了!背信的人繼續背信;他們的行為可怕到極點。」和前面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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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回到《創世記》當中,原本上帝給人類主權,是因為他疼愛人,想要養育人,但由於亞當犯罪,上帝就把主權收回。對比於這裡,上帝為什麼要透過末日性的懲罰,主要是他認為人類沒有好好把握他所賜予的世界,於是他要收回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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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文字是「末世文學」,和《啟示錄》裡的敘事很類似。《啟示錄》明明是在羅馬帝國時期,但卻利用古老的帝國巴比倫帝國來借古諷今。這裡也是,當時以色列被巴比倫統治,因此要批判當局,只能用隱喻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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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端壓迫和苦難的情境之中,才容易產生出具有隱喻的啟示文學。因此,我們要用警醒和敏銳的心思去閱讀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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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要變黑,太陽黯然無光。」(24:23)這裡應該是要指涉那些崇拜月亮和太陽的國家,但是這裡先知要強調「上主─萬軍的統帥要在耶路撒冷,在錫安山上掌權」(24:23),上帝要掌權掌權。這是重重推進的結果。人們必然要在最終,才能看到上帝的榮美。到了終末,必然會回到創世之初的和諧美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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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賽亞書》拉開了時間的維度,同時在空間的面向,也打開了宇宙性的普世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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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經文,是要給以色列人民一個盼望,在滅國之際,人們要如何繼續持守盼望,人們要如何放眼世界,去看待其他國家?對應到台灣,我們要思考:我們的位置、遠景到底在哪裡?我們的價值在哪裡?我們基督徒是否能持守信仰的價值?台灣面對的國際處境,盤根錯節非常複雜,如果我們不清楚,我們就不可能持守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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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兩個關鍵字:「永遠的約」、「錫安」。到底「永遠的約」是大衛之約(特殊的約),還是挪亞之約(普世萬民的約),其實兩者都是,以色列人都要去持守。我們要思考:人們賴以生存的「團結」(solidarity)是什麼?在瘟疫蔓延的時候,我們這些倖免的人,要守什麼約?除了保護自己保護他人,也要學會不要把確診者污名化,我們必須要友善、共容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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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災變和劫後餘生的情境(無論是當前的疫情,或者是台灣曾經歷的九二一地震),應該更多著重人們之間的美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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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約」,大部分是指挪亞大水後的彩虹之約。代表當時的人在罪惡當中沒有跟隨神,做了神所不悅納的。但是,人們要逐漸理解,上帝是超越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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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人,要時時提醒自己,學習耶穌的救贖,這種救贖,不是自我中心的,而是學習上帝,關切他人、建立和他人之間關係的廣泛、普世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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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Francis Fukuyama)曾經在1990年代初期寫作一本書《歷史之終結與最後一人》(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樂觀地宣稱人類歷史的終點已經到來,自由民主制度和資本主義制度已經成為最終的人類政治經濟制度的獨霸形式。然而,曾幾何時,才經歷了20年不到的時間(至少到了2000年代末期),全球就開始出現各國民主倒退的浪潮,很多國家的民眾開始質疑民主體制,逐漸將權力交給具有威權獨裁性格的領導人。作為神學的反思,我們應該思考:我們都是在歷史隧道當中的人,憑什麼可以如此自信,宣稱自己已經在歷史終點,看到了最美好的形式?如果我們要把握我們的信仰,就不應該將盼望放在外在的人類社會制度上,而要將盼望放在人心的改變、人類心靈的提升,唯有優化人類的品質,才可能提升人類的境界。教會作為一個社會的良知、先知和守望者,責任在於,願意與受苦者同在,更在於願意不畏權勢,用先知的精神,向所有具有統治權力的人發出逆耳忠言,也向教會所處的社會發出警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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